出道二十年,林依晨於新書吐露心聲:「女演員的青春最寶貴?可是我想當有趣又有故事的(老)演員啊!」
《十八歲的約定》的夏曉彤、《惡作劇之吻》的袁湘琴、《射鵰英雄傳》的黃蓉、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的程又青、《蘭陵王》的楊雪舞⋯⋯出道二十年的演員林依晨演活不少電視劇代表性角色,精湛又具個人風格的自然演技擄獲不少觀眾的心,戲外更因其認真、謙虛、暖心的舉動贏得了「零負評女神」的稱號。這樣的她,難得在新書《做自己,為什麼還要說抱歉?》中吐露心聲,坦言那其實不是全部的她。
她強調「禮儀」存在的意義,不是讓自己看起來有教養,而是為了讓他人舒適自在、感覺被尊重和在乎。然而,當這種將自身縮小以成就他人的狀態,開始重疊到自己生命中的重要認同與需求時,她意識到自己是無法妥協、退讓的。
「如果我是女同志呢?如果我是新住民第二代呢?如果我的臉孔或身體有殘缺印記,或體重過重過輕呢?如果我並沒有剛好選擇結婚生子的尋常人生路徑呢?」她犀利地提問,因為她知道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只是「剛好」符合主流社會的價值觀,否則她必須奮力和世俗陳規對抗。明明可以選擇沉默,她卻選擇站出來發聲,原因無他,身為人母的林依晨,只是希望留給孩子更多支持、尊重、友善的環境。
不僅如此,即將從而立邁向不惑之年的林依晨,對於社會給予女性、或者說女演員的限制與規範,也有了更多不同的省思與想法。
她從十八歲出道,青春的年華呼應著許多同樣青春的角色,然而,無論是嬌憨羞澀或刁蠻搞怪,「她們」始終落在一定範圍的光譜之內。三十歲後,有了數十年的累積,演員本身和同樣年齡層的角色們,質地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層次和複雜度產生,至少相對十八歲,有了更多的故事可訴說,她強調:
「女演員的青春最寶貴?演員是吃青春飯的?可是我想當有趣又有故事的(老)演員啊!過了三十歲,『演員』更豐富的光采色澤才開始要慢慢顯露展現。」
就像八十多歲的英國女演員 Judi Dench,即便眼力已無法讀劇本,但只要有人唸給她聽,她還是能創造出許多奇異而有魅力的角色,那是林依晨最想達到的境界,而在那之前,她還有數十載的時間讓她能夠盡情地拓展和實驗。
封本圖片來源:聯經出版